【惡人，你有今日了！】以賽亞書三章8至15節
作者：李錦棠

8 耶路撒冷敗落，猶大傾倒；因為他們的舌頭和行為與耶和華反對，惹了他榮光的眼目。
9 他們的面色證明自己的不正；他們述說自己的罪惡，並不隱瞞，好像所多瑪一樣。他們有禍了！因為作惡自害。
10 你們要論義人說：他必享福樂，因為要吃自己行為所結的果子。
11 惡人有禍了！他必遭災難！因為要照自己手所行的受報應。
12 至於我的百姓，孩童欺壓他們，婦女轄管他們。我的百姓啊，引導你的使你走錯，並毀壞你所行的道路。
13 耶和華起來辯論，站審判眾民。
14 耶和華必審問他民中的長老和首領，說：吃盡葡萄園果子的就是你們；向貧窮人所奪的都在你們家中。
15 主萬軍之耶和華說：你們為何壓制我的百姓，搓磨貧窮人的臉呢？

在本段經文之中，也許三章11節是較多人喜歡和期待的經文：「惡人有惡報」。誠然，每天無論在大眾傳媒或親眼所見的經歷中，眼見好人沒有好報，而惡人當道時，無疑有一連串的疑問，甚至咬牙切齒、憤憤不平。有時候想，我們可以做些甚麼？

三章8至15節正正是指出惡人得禍和義人得福的對照。這段可以分為三個小段：
第8至9節：耶路撒冷有禍了
第10至12節：義人與惡人的結局
第13至15節：耶和華的辯論

在第8至9節，先知以賽亞一針見血地指出猶大的敗壞，他們無論在言語或行為上，都「與耶和華反對，惹了他榮光的眼目」。「惹了他榮光的眼目」比較難明，但參考《和修本》，則譯作「無視於他榮光的眼目」，其實意思即是他們公然毫不忌諱的在上帝面前犯惡，激動上帝的怒氣。《現代中文譯本》的翻譯更清楚：「不錯，耶路撒冷要垮了！猶大要崩潰了！他們所說的話，所做的事沒有一樣不違背上主；他們公然侮辱上帝。」

第9節更表明以色列人犯惡已犯到一個地步，就是沒有羞愧之心，厚顏無恥（參《思高譯本》：「他們的厚顏已在指責他們，他們像索多瑪一樣揭示了自己的邪惡，而毫不隱瞞；這些人是有禍的，因為他們為自己招致了災禍。」）他們可以述說自己的罪惡，也不隱瞞，甚至他們已成為外邦人，好像所多瑪一樣。結果，先知直接指出：「他們有禍了！因為作惡自害。」（9節）這是本段第一次出現「有禍」。

羅馬書十二章19節，主說「伸冤在我，我必報應」，不過人最大的惡莫過於行惡而沒有羞愧的心，連上帝也不怕，即使對於一個無神論的政權來說，聖經對他們彷彿沒有太大意義，可是，世界的終局是肯定會來臨的，義人與惡人的收場也清楚不過，因此，關鍵是我們今天選擇作甚麼人。

第10至11節屬「智慧詩歌」，承接第9節下半句「善惡報應」的主題，《新譯本》的翻譯更清楚可見：「你們要告訴義人，他們必得福樂，因為他們必享自己行為所結的果子。惡人卻有禍了，他們必遭災難，因為他們必按自己手所作的得報應。」義人與惡人，福與禍都清楚互相對立，像詩篇一篇6節一樣：「耶和華知道義人的道路；惡人的道路卻必滅亡。」

此外，第11節也出現第二次的「有禍」，因為他們必按照自己所行的受報應，上一次的「有禍」（9節），是他們按照自己的「面色」證明自己的不正，故此，兩次的「有禍」可謂一氣呵成。

第12節再次回到領袖的審判，留意「我的百姓」出現了兩次，這是先知關注的焦點。本節經文也是回應上文的內容（參第4節），表達在無能的領袖統治之下，社會只會出現了混亂的局面，充分可見當時的國家的統治階層只是誤導百姓走錯路，甚至欺壓他們。作為領袖，不是帶領百姓走在神的道路之中，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，可見國家已陷入毀壞的道路中。

進入第13至15節，留意第15節重複出現「主萬軍之耶和華」，上一次出現是在三章1節，形成這15節為一個段落，前面第1至7節指出上帝必除去他們的領袖，現在是對領袖作出審判，互相對應。

第13節是上帝控訴祂的百姓，而第14節便提出證據，最後第15節是一個問題結束。

先來看第13節，「眾民」不是指所有民族，而按著上下文的脈絡，應作祂的人民，故《七十士譯本》作「祂的百姓」。控訴的主要對象是人民中的領袖與長老，控訴的內容：吃盡葡萄園果子的就是你們；向貧窮人所奪的都在你們家中。（14節）「吃盡」表明了他們的貪婪，「吃盡葡萄園果子」，這話叫聽眾想起亞哈王所犯的罪，侵吞拿伯的葡萄園（王上二十一章），先知把昔日亞哈王的罪狀與今天的領袖與長老相提並論，可見這群領袖所做的是何等不堪入目。

最後，上帝以一個問題結束：「你們為何壓制我的百姓，搓磨貧窮人的臉呢？」當然，上帝不會期望領袖回答，而是通過反問，讓聽眾心知肚明自己的罪行，也叫他們無言以對。

綜觀而言，義人和惡人的遭遇不一樣，窮人的臉被惡人搓磨，直到他們的臉色也展露在人前（參9節）；而且義人的果子也被惡人侵吞，這一切都看似很不公平，不過，上帝親自給予我們看見一幅更完整的圖畫，就是即使今天義人的果子被惡人侵吞，但將來上帝都讓他們可吃自己行為所結的果子。因此，今天你所作的是甚麼？你持守的又是甚麼？

最近看到一篇文章，內中記載：「潘霍華被希特拉拘禁時，最後他被處死刑。然而，他在獄中的最後詩作《所有美善力量》詮釋了他從咒詛詩中所領受的十架恩典：『儘管過去年日折磨心靈／艱困時光重擔壓迫／主啊！請讓飽受驚嚇的靈魂／得到已為我們預備的救恩／……請讓燭火溫暖明亮燃燒／你給黑暗中的我們燭光／請容許領我們再度相聚／明白你的光在黑夜照耀／……所有美善力量奇妙遮蓋／不論如何期盼安慰／在晚上早上每個新的一天／上帝都必將與我們同在』」。（節錄自 https://bit.ly/3lcB9Ig ）